〔赤黑〕shape of you
假装我有努力产粮01
推荐bgm即标题。
完稿与2014.09，把初中的文重修一遍还是很棒的。
上
当黑子看见又一个小女生支支吾吾地对着赤司征十郎递上报告的时候，气得牙痒痒。
这个小姑娘本来是他的得意门生，完完全全的书香文艺气质。你说吧，20来岁的女孩子，身后松松地扎个马尾，手捧一本《追忆似水流年》，再加上阳光微风bgm，多好的画面。
结果两个多月前赤司征十郎这只老狐狸这么翩然而至——他是个教高数的老师，天生一副好皮囊，据说教得还不错——起码从那些天天去高数班旁听的文科姑娘身上便可见一斑。
得，那咱们看看当下的情况——现在黑子教授的得意门生每天不捧名著了，改捧高等数学习题集了。
喵喵喵？什么玩意儿啊？
不过如果这是这样，黑子和赤司的矛盾也不至如此。要说真让黑子一改平常温文尔雅儒雅书生形象的，是那次他找赤司理论。他说，赤司教授啊……你把我那几个宝贝学生给抢走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吗？
结果他没想这老狐狸愈加放肆，竟笑嘻嘻地开口道，行啊，我只要你一个；那其他学生我就不来抢你了，怎么样？
心好累。
中上
“这什么啊？”黑子看着身边年轻的红发教授把一杯尚带着水珠的饮料放在自身桌上，他上前抽了抽鼻子，“奶昔？”
“樱花味儿的——M记的新品。”赤司拨开额前的几缕碎头发，“我听你那宝贝学生说的，说你喜欢甜的东西，就当我抢了你那宝贝学生的歉礼。”
“……你以为我这么好打发呢？”
赤司看着面前的青年翻了翻白眼，笑着摇头道，“你那宝贝学生是块学古文的好料子，不适合搞这种数学。我跟她说了，她也听得进。”
黑子哲也“哼”了一声，然后抱过奶昔直往嘴里吸。这次新品味道还不错，跟春天的季节蛮相称。淡淡的樱花味倒使得奶昔不腻了，看在对方诚意满满，黑子心里的不快也自然就烟消云散。
“不错啊，没想到你这理科生的品味还过得去。”
“喂喂，你可是有名的古文讲师耶——说话就不能风雅一点儿吗？”
“我只跟有文学涵养的人谈得来。”
赤司见状，似乎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行吧，他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一个礼拜后，黑子看着这只红毛老狐狸拿着一沓厚厚的纸走到自己跟前；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五号字。
听说你最近在开展有关《雪国》的研讨活动？赤司不管黑子脸上逐渐收敛的笑容，自顾自往下说——我也写了点——你不是说你跟有文学涵养的人谈得来嘛，那你看看，咱们俩合不合？
黑子推了推他那副平光镜，一行一行慢慢往下读。
〔月色虽以淡淡消去，但余韵无穷，不禁使人产生冬夜寥峭的感觉〕。记得川端先生有言，风雅，即发现存在之美——雪夜，夕阳，生命的死去，大概正如往昔徒然空消逝……
黑子哲也看了很久，过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该说不愧是工科生吧，思路清晰脉络分明，但其中的细腻和温柔显然可辨。
“你真的是个高数讲师么。”
赤司没直接回答黑子的话，只不过把对方的平光镜给摘了下来。对方的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蓝色流转。
“黑子，你还记不记得川端先生对于风雅的诠释。”
黑子没做声，他仰着头，等着那个高他一个个头的男人的下一句话。
“你的眼睛很好看，别再戴镜片了，好不好。”
“你为什么这么说？”
赤司轻轻用手指扫去黑子下眼睑的碎睫毛，回答地简单明朗——
“大概，想当个风雅之士吧。”
02.
“黑子老师，这是我下次的研讨活动的稿子，您可以帮我看看吗——”久美子轻轻走到黑子的身边意外发现自己喜欢的讲师桌上摆着数论研究一类的书。
“黑子老师，您——”
黑子看着这个曾经跑到赤司门下去听课的得意门生，不禁用手轻轻理了理对方的头发。
“我的数学能力又不会比他差多少。我看啊，如果我教个数学，说不定你们就不会被赤司教授那个老狐狸给拐走了。”
久美子一下就笑开了：“老师——您还惦记着那个呀！您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都是第一好吧——赤司教授虽然厉害，但跟你还是想去甚远的啦。”
“吹，你接着吹。”黑子没忍住，噗嗤一声地笑了，顺手弹了弹女孩儿的额头，“你这浮夸的拍马屁和谁学的啊？”
久美子很委屈道：“我说事实嘛！”
然后她似乎是很小心地说：“黑子老师，我和你说啊，其实赤司教授超级关心你的！您知道他那天问我啥不？他说：‘你们黑子老师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猜啊，说不定人家对你有点意思诶！”
“去去，你这平常都看得些什么——稿子放着，我马上帮你看。你这人啊，再贫嘴我可真生气了！”
久美子笑嘻嘻地退到办公室门口，冲他眨眨眼睛：“黑子老师，你不也就比我大了五岁嘛，不要这么老成啊对不对。”
久美子的稿子很快就改完了。毕竟是他黑子哲也的得意门生，写的文章杠杠的。不过令他在意的，倒是那老狐狸的课。
黑子哲也今年二十五，作为Z大最年轻的讲师，他自己当然也是个全方位发展的状元之才。他的文学鉴赏出类拔萃，但这并不代表他对复杂的公式一窍不通。
还记得，那是八年前的的一个夏天。
“黑子同学，恭喜你获得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请问以后在数学的发展上有什么规划呢？”
黑子看着记者先生一脸激动地采访，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来了句：
“抱歉，我以后打算朝文学类领域发展。”
所以黑子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好胜的。当他听到赤司边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边调侃说：“黑子你看，我文理皆通；在学校里比你人气高一点也无可厚非嘛对不对啊哈哈哈……”
便超级看不惯赤司征十郎的臭屁模样。
黑子没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哼唧了一声，用手指点了点对方桌上摊着的数论研究。
你在搞这块是不是？行，你等着；当初你的《雪国》浅析能做到哪个地步，我数论这块分析照样给你做到哪个地步。
黑子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领带，拍了张书皮照片，当天就奔着图书馆借了三本同类的书籍。
一礼拜后，等到黑子得意地把一沓讲义拍在他桌上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对方还来了一句——
谢谢你啊，黑子；我最近有点喜欢一个人，所以挺忙的——你这举动帮了我很多，你放心，我赤司征十郎绝对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我包你一个月的奶昔，怎么样，很不错吧？
黑子差点想给对方一个巴掌。
不错你个头。
中下
“黑子，五月份的音乐会我有收到邀请函——我可能要表演小提琴独奏喔，你会来捧场的吧？”
那个时候黑子躺在樱花树下打瞌睡。那个时候为了写好给赤司的数论研究稿，他一礼拜没睡好。现在他想休息会儿，这家伙又来烦他。
黑子睡眼惺忪，看着那个红发的男人弯腰为自己扣好了衬衫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两颗扣子，然后又拂掉自己肩上的樱花瓣，莫名想拉住对方的袖子。
“你喷香水了？”
“……怎么了？”
“这个味道怎么这么冷淡。”黑子揉揉眼睛，抓起他的手，抽动了一下鼻子，“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喜欢奶油味儿的。”
赤司一看就知道对方还迷迷糊糊的，没答话，只是轻轻捏了捏黑子哲也的脸颊：“懒虫教授，别睡啦！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你先答应我以后要喷稍微温柔一点儿的味道。”
“我这个人已经够温柔了，再温柔你要溺死的啊——”
所以真正等黑子哲也醒过来时，是赤司拿香草奶昔的杯子贴了贴他的脸的时候。
黑子醒来后，还是如以往一样，像只高傲凌人的猫。
“你要表演小提琴独奏？”
“黑子会来听的吧？”
黑子哲也一把拿过对方手里的奶昔，咕咚咕咚吸了几口：
“赤司教授，别以为会拉个小提琴就了不起——我问你，你敢不敢跟我合奏一首曲子？”
“嘛……我可能小提琴的确没你好。但钢琴，我还算是马马虎虎吧。”
“你想弹什么？古典还是流行？”
黑子哲也思忖良久，抬起头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道：
“shape of you.可以吧？”
黑子哲也自从大四毕业后，就再也没穿上过这么正式的礼服了。
领结是很低调的酒红色，胸前搭配了同色系的玫瑰胸花。西装是微带闪的铁灰色，衬着黑子稍白的皮肤和匀称的身材，走路都是自带背景和bgm.
其实黑子的样貌不比赤司差。所以当他和赤司一块儿上台的时候，整个礼堂沸腾了。
试问，当流行曲碰上经典乐器，外加两养眼美男演奏——得，别说嗷嗷大叫的妹子了，连一票学弟都拿着应援棒，直呼“教授教授我爱你”了。
“赤司教授。”在后台，赤司看着对他走来的黑子哲也，对方递过一块干净的手帕，嘴里道，“辛苦了，你还是蛮不错的，擦擦汗吧。”
赤司有点发愣，然后他立刻反应过来，笑容得体，举止优雅大方。
“谢谢。”
“赤司教授，我跟你说——”黑子哲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帕，叠的四四方方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今天你用的香水的味道，我很喜欢。”
“前调是薄荷和香草。”赤司眨眨眼睛，“你最喜欢的。”
“对了，黑子教授。”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向转身准备离开的黑子哲也道，“等会我们和另外几个老师去酒吧，你会来的吧？”
“……那我怎么回去？我酒量不好。”
黑子正准备离开，冷不防听到身后的男人稍微沉下来的声线。
“没关系，我不喝酒，我送你。”
意外的好听。
下
俗话说，喝酒误事，假酒害人，酒后哔——真的不假。
赤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黑子哲也，心中感叹：哲也诶，你这酒量哪是不好啊……分明是根本没酒量嘛！
对方只是饮了一杯蓝色玛格丽特，脸就红都不行。眼中还带着水汽，怎么看怎么都是醉到不行的样子。
另外几位老师在看着台上的人扭腰跳舞，疯狂喊叫。赤司看看怀里这位平常禁欲系典范，无奈地叹了口气。
“——赤司君？”
赤司征十郎拍拍他的背，轻声道：“我在呢。我没喝酒，你放心。”
“赤司君，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合奏那首歌吗？”
对方刮了刮黑子的小鼻子：
“你说，我听着。”
“当初我觉得你这教授太没有师德了——专门跟我对着干。后来你知道吗？有天久美子跟我说，说你其实很关心我。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总之我很开心听到那句话。”
黑子摸向赤司的手掌，在他的掌心里默默地蹭了蹭。
灯光很晃眼——他看不到赤司征十郎的表情是怎样的。只知道对方那双灼灼的红瞳，正朝着自己看。
“啊……其实……”黑子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下，他发现，当下，就算是以他的口才都难以吐出一句话。
要命，脸好烫。
赤司让黑子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心地用指腹揩去了对方眼角的生理性眼泪。
“承认吧，黑子哲也。”
“你喜欢我。”
他看着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就如当初他递给黑子那沓《雪国》的研讨文章后，他摘下对方的平光镜时，看到的那双美丽的眼睛。
是为惊鸿。
“我才没有……才没有喜欢你。”
黑子似乎是想伸手去捏一把对方的俊脸，却被对方轻轻松松地给握住。
他看着自己的手送到唇边，对方在无名指处轻轻摩挲。
“那也无妨。”
“我追你便是。”
“黑子哲也，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不喝酒吗？”
对方如一只懵懂的小兽，对那深邃而暧昧的眼神浑然不知。
“……赤司君？”
“哲也，听好了。于我而言，有些东西，就是要在最清醒的时候去感受，才是最美妙的。”
end.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车的死心吧！你们来打我呀略略略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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